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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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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我是带着怎麽样的心情离开光头的家。

哀伤?愤怒?羞耻?嫉妒?我在这里要问大家一句,要是你是我,看到母亲遭受到这样的事情,你会带着怎麽样的情绪离开。

我不知道你会有什麽样的心情,因爲我不是你。不过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愤怒,然後红着眼睛寻一把刀冲进去将光头砍死。

或者带上那位让你蒙羞的母亲。

但我想说,很多时候,杀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话说回来,自然的,你也是不会知道我到底会是怎麽样的心情。

但我会告诉你。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一种再也没有牵绊的自由感。我张开双手,自行车在泥路上歪歪扭扭地前进,我张开嘴:「啊——!哇哦——!」

田埂里惊起几只无视稻草人的鸟,扑腾着翅膀,啪嗒啪嗒地四散而去。本是同林鸟,落难各自飞。

我是如此的高兴,以致我的眼眶饱含泪水,我的情绪并没有因爲刚刚的叫喊就宣泄了出去,於是我再一次:「我是世界之王——!」

Iamthekingoftheworld!

你难以想象一个山区的孩子,在村公庙的空地看了多年的地道战,上甘岭後,在电影院第一次看到泰坦尼克号时,那个看起来也想是从山里出来的杰克,站在船头高呼着这句台词时的震撼与激动。我觉得我此时张开的手,像极了那时候的杰克。

这部电影对我影响之深远,里面露丝赤裸的画面,是我性啓蒙老师。那饱满的乳房,那光洁的胴体,那专注的眼神……,我一直喜欢这种身材丰润的,丰满得有些许肉呼呼的,但感觉又不胖的女人。

她让我联想到了母亲。

让我联想到多年前,我推开洗澡间门後,意外地看到的那具布满水珠、丰满盈润的身体。

我爱她吗?我想不是的,我不认爲那种带着强烈占有的情绪,会被称之爲爱情,我接受的道德观念告诉我,这是一种扭曲畸形的欲望。但无论如何,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都成爲了我的一个心结。那种煎熬叫人铤而走险,但毫无办法可言。她那两条我偷来的内裤,成爲了许多个夜晚安慰我躁动的良方妙药。

我以爲这样已经够畸形了,然而看着姨夫占有了我奢望的母亲时,这种欲望却更加高涨炽热……我曾在梦中将她拥在怀着爱怜,水乳交融……然而看着她被污染,被腐朽,被摧毁。我的内心居然遗憾那施加的人不是自己。

如今爲何我欢呼着,因爲我再没有那样的牵绊。她不再成爲困扰着我的梦魇,不再是我跨之不过的高墙。

我实在难以形容,我只能用许多年後才出现的一本书里面的一段话来描述当时我的心情。那是一本怪异的书,是讲人类的屍体的书,里面作者在参加自己母亲葬礼时,是这样形容的:那是我母亲的遗体,「母亲的」,那个遗体是母亲的,而非那个屍体是我母亲。我妈妈从来都不是屍体,没有人曾经是屍体。你是一个人,然後不是一个人,一具屍体占据了你的位置。我母亲走了。那具屍体是她的空壳。

我离开的时候,母亲已经睡了过去,在她睡着前,她浑身香汗淋漓地跨坐在光头的上面,擡起自己的屁股,放下自己的屁股,上下甩动着自己的奶子,一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倒趴在了光头的胸膛上,没多久就沈沈睡去。至此,她已经3次攀上了极乐高峰。

我的母亲也死了,一具……不知道是什麽东西的东西占据了她的身体。

——

我在路上欢叫着,吼叫着,指着天骂,妈了个逼的,怎麽还没暗下来,一直回到家里,我以爲自己在衣柜里度过了一整天的时间,其实离我出发到回来,也不过是过了三个小时,此时5点都没到。

我噔噔噔地冲上了楼梯,那一刹那间,一种暴虐的情绪笼罩着我,让我想冲进妹妹的房间里,把她按倒在床上,然後在她的尖叫声中,撕扯掉她的衣服,然後架起她的双腿狠狠地操死她。

但当我的脚踏上二楼的走廊时,这种念头一下子又烟消云散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我走到妹妹的门前,敲了敲门。我一点都没有对她要做出任何过分行爲的想法,我只是想找她聊一聊。没想到她居然不在家,我又转到楼下大厅,想要看看电视,才看到在电视柜的玻璃门上面贴着的一张纸:哥,我去悦铃舅妈家玩了,晚上你自己弄热饭菜吃吧。

我倒在沙发上,前後不过一分锺,我却再也没有打开电视看的兴趣了。我呆坐了一会,又起身,我来到母亲的门前,掏出钥匙,轻松地扭开门锁推门进去。

一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挂在床头那副结婚照。我走近,相框中,父亲穿着一身绿色军装坐在椅子上,他没当过兵,但是那个年代大家都以当兵爲荣,这件军装还是找别人借的。我看着红星帽子那年轻俊朗的脸孔,却让我有种陌生的感觉,我脑子里想起父亲,跳出来的都是在探监的时候,他那长满杂乱胡子的模样。一袭红色金凤刺绣旗袍的母亲,手倚着父亲的肩膀立於身後,那白皙美艳的脸孔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其实照片是黑白色,但我就是看到了红色,金色,五彩缤纷。

我摸了摸相框中的母亲,然後转身打开了母亲的衣柜,扑鼻而来的樟脑味。柜子里挂满了冬装,一边是各种长袖棉布衫、毛背心、衬衣……,另外一边则是各式的裙子,裤子被叠得整整齐齐地码在衣物裙子的下方。

下面是三排两列的抽屉,抽屉上都带着锁孔,但我轻易地拉开了左边上面的第一个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一抽屉的大号胸罩。这种整齐恰好证实了某些事情。我拿起其中一条以往经常在晾衣杆上看到的款式,凑到鼻子一闻,樟脑味异常浓烈。我再拉开旁边那个抽屉,里面各种顔色花纹的内裤就显得比较淩乱了,我挑了一条款式比较性感的闻了一下,和那边胸罩不同,洗衣粉的味道中夹带着某种体香,让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嗅了几口。丢回去後,我又翻找了一下,轻易地在里面找到了几件性感得近乎淫荡,从来也没见过在外面晾晒过的款式,有一条在裆部直接就开了一大道口子,我情不自禁地掏出硬邦邦的鸡巴,将之穿过那道口子,然後将那鲜红色的布料包裹着鸡巴撸了几把。

第二排的两个抽屉就没什麽意思了,一边是首饰盒,但打开都是空的,想来是因爲父亲的事情拿去变卖了。另外一边是一些文件证书,也没啥好看的。

第三排左边的抽屉,则是一些头花之类的普通饰品,但右边的抽屉,一拉之下,居然纹丝不动——锁住了。

看来我找到宝藏了。

我将手探进上面衣柜堆叠的裤子下面,在不弄翻衣物的情况下,没几下我就摸到了一串钥匙出来——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这对我来说是驾轻就熟。以前那个抽屉是没有上锁的,里面摆放的都是父亲的一些小物件,但直觉告诉我,里面锁上的肯定不是那些东西。我在衣柜里没找到一件父亲的衣服。

咔——!打开!

两掌宽的抽屉里面,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一堆器具,但不是父亲的小物件,其中有些我还挺熟悉的,例如那天早上,窥见母亲给光头口交,她的阴道和屁眼里就插着两根黑色的橡胶棒,此刻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抽屉里。

那天马脸用来封住班长嘴巴的橡胶球、粗细长度不一的橡胶棒,有个别还长着短细的鬃毛、一堆木夹子、大量带着金属环扣的皮带、一个在姨父地下室套在母亲头上的头套……还有一个奇怪的带着把手的金属圆筒的……後来我才知道这玩意叫做窥阴器。

在抽屉的尽头,我还掏出了一叠照片,前面那三十来张没啥新鲜感,都是母亲被各种操弄的照片,而里面两个带着头套的男人,我也轻易地从身体特征看出那就是姨父和光头,实在是太好认了,一个腆着大肚腩,一个壮实如牛。

但後面那几张却引起了我的兴趣,第一张是母亲蹲在椅子上,双腿岔开,她低着头,双手扯开自己的阴唇,一道金黄的水柱正从那裸露出来的逼穴里射出——母亲在对着镜头排尿。第二张是在同一个场景同一张椅子上,可以判断是同一时候拍摄的,但此时母亲的大腿和小腿被皮带捆绑住了,双手也被反绑在椅背上,母亲被光头捏着鼻子,而她的嘴巴里插着一个我在实验室里经常用到的器具:一个玻璃漏斗。照片中的光头正拿着一个装满黄色液体的玻璃杯,往漏斗中倾倒着——毫无疑问,那就是母亲在上一张照片里排出来的尿液。

母亲居然被迫喝下自己的尿液。

看到这里,我的呼吸沈重起来,感觉鸡巴已经涨得发痛了。

第三张,又是一个熟悉的场景,姨父家的地下牢房。母亲赤裸着身子,颈上套着项圈,项圈的锁链被光头握在手里,正拉扯着她的脑袋帮光头口交,而另外一边,姨父握着母亲的腰肢正操着母亲的屁股,就是不知道插进去的是屁眼还是阴道。

第四张,除了母亲,照片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是许久没见过的小姨妈,母亲的妹妹,张凤棠。她们两姐妹都赤裸着身体,岔开腿面对着镜头蹲在一张长长的茶几上,同样阴毛茂盛的逼穴里都插着一根黄瓜,正用手握着抽送着。两姐妹的身後都站着一个男人,但身体看起来却不是姨父和光头,照片中那两个人看不到脑袋,但能清楚看到他们的手分别握着两姐妹的奶子在捏弄着。

两姐妹的表情各异,姐姐张凤兰吐着舌头,双颊泛着异常的红晕,表情骚浪得不行,是那种即将达到高潮爽的要晕过去的样子,而妹妹张凤棠,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表情,实际上也是要攀上高峰。

「妈的,你这骚货,你这贱货,淫妇……!」

我嘴里一边低声地骂着,一边把自己代入照片中的角色,撸动的速度是越来越快,终於,我再也忍不住,今天第三次射了出来。

我讶异着,人爲什麽能在这麽短的时间里産生这麽大的改变,又是如何承受得了这些非人的折磨。那个时候的我,天真的将之归类於天性使然,越发认同姨父和光头对母亲的定义,在那端庄的虚僞表面下,是一个淫贱入骨的肮脏灵魂。

我那时候并不清楚,这样的认知将自己与母亲,甚至还有妹妹都推进了深渊里。

书本,电影,这些介质所塑造的人物误导着我们,那些有限的文字和画面将一个个复杂无比的人物提炼得更纯粹更单纯,让年轻的我将人看得过於简单。

人犯错,就要付出代价年轻的错误买单,似乎是每个人都逃不过的。

——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光头以前是一名老师,哲学老师。」

开什麽鸡巴玩笑。

「他老婆是他大学的同学,新闻系的,有这个系吧?我也不太清楚。那女的家里面只能算是殷实,算不上有钱人家。但就是这样,她们家还是嫌弃光头太穷,老师这工作一眼看到头,没前途。结果两人排除万难好不容易终於走在一起结婚登记,本来想着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吧,哎……」

姨父点了一根烟,丢了一根给我,我也点上。

「也就一年後的事,老婆怀上了,本来是件喜事,但在同学聚会的时候,因爲一场没必要的口角,结果她老婆当场承认出轨了,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是光头班里的一位学生的,一个纨绔少爷,家里有矿有公司……啧,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你拜金没关系啊,想过什麽样的生活自己有选择的权利,看不上人家穷,早早分了不就得了,偏偏搞了那麽多事走在一起,才搞这麽一出。你想想,自己老婆被自己的学生玩大了肚子……还当着那麽多同窗好友面前被曝出来了,这样的打击,谁受得了啊?」

「光头当时是有死的念头了,嘿,结果还没动手,人居然被公安捉走了。那少爷也是多此一举,反正光头老婆他也不过是玩一玩罢了,难道真会娶一个几乎大自己十岁的女人?他肯他家也不肯的的。知道我们国家领导人爲什麽必须达到一定年龄不?权力这玩意,到了年轻人手上,会变得很危险的。就是因爲这麽个事儿,那少爷居然找关系把光头弄进了监狱里。後来光头出来後,绑了那学生才知道,他老婆肚子里那孩子根本就不是那少爷的,那少爷勾搭上他老婆的时候,他老婆已经有身孕。那少爷呢,也不是对光头有什麽仇什麽恨的,只是和朋友开玩笑中赌气,说自己能把师母那孕妇勾搭上床……哎,这世界上很多事就是玄乎得很,所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不过,我认爲即使不出这一档事,光头他两口子也注定走不远的。那首歌怎麽唱的?年纪轻轻开始拍拖,纯纯的爱或者天雷地火,眼看卿卿我我眼看情海生波,最终日子还得往下过。啧,这歌词写得……」

「光头没死成,到了监狱突然就又不想死了,他说是哲学救了他……我问他什麽哲学,他也不说。刚进监狱那段日子,虽然没有电影里演的那麽惨,但对於一个教书先生来说,也是一场噩梦。但你别说,有时候嘴皮子比粗胳膊有力,反正没多久他就和监狱的人打成了一片。你看他现在那一身肌肉,就是在牢里面练的。嘿,一个老师,在牢里不好好读书,反而操练起了身子。」

我本来还想找姨父要个说法的,但这样的故事让我安静了下来。

「我认识他呢,是我去看望一位被抓进去的老领导。当年我发迹,他助我良多,当然,虽说这是银货两讫的买卖,但那年头收钱不办事的海去了,你也没办法。林林,我告诉你,人是很健忘的,关系这玩意,你如果不常保持,就会没的了。老头子也是硬朗,被抓了一字不说,嘿,牢底坐穿换来後代荣华富贵,也算不得亏。他那事牵涉那麽多人,要是他招了,刑期虽然免了大半,出来却家破人亡了,这数谁都会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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