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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米亚,丝路北线-雅尔塔站
列车放慢了速度,平稳的驶入了雅尔塔站。四周飘扬的是乌克兰和沙俄的国旗,喧闹的人群互不相识的匆匆而过。
这里最着名的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雅尔塔会议,也不是冷战时期的黑海舰队,而是驻紮在克里米亚半岛下、不为常人所知的地核战略威慑部队。由於另一个大陆的超级大国掌控了海天、太空和网络的主导权,一旦沙俄遭遇战略打击,所有报复发射的传统洲际导弹,都会被多段反导系统拦截在欧亚大陆边缘。因此沙俄在新世纪痛下决心,从头设计了一套新的信息技术体系,利用核聚变支撑的太赫兹激光轰击,向地下注入高能,引爆地心热场,妄图使各个板块断裂带爆发地震和火山,将全球沿海发达城市毁灭。届时,人类文明倒退一千年,内陆蛮族将重新占据主导,只有月球和火星基地的数千宇航员能够幸存下来。然而少了地球的高科技供给,这些星际移民的死亡是迟早的事情。
人类就在这样的死亡钢丝上漫不经心的行走着。想到这里,扬天明不得不扼腕叹息。他穿过陌生的人群,坐上了车站的公交线,前往海蒂森中央公墓。
天空中下着蒙蒙细雨,风儿送来一丝微凉。公墓的常青树在夜幕招摇,不经意间,彷佛有一些鬼怪似的形状在枝桠之间穿梭、游荡。扬天明手中拿一支黑玫瑰,走到了那个熟悉的方位,在墓碑前停了下来。三年前的时候,平成君告诉他,BearChen在颜色风暴中牺牲後就葬在了这里。BearChen对於扬天明而言,是非常老的朋友了,保有了非常久远的记忆,可以一直追溯到很小很小的时候。
「小到第一次被魅魔勾魂的时候。」一个声音悄然响起,又消逝在这空旷的公墓里。
「谁?」扬天明心里一惊,细细追寻。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而那个声音彷佛来自自己心底。
「男孩长成了英雄,看上去坚不可摧,但从一开始就被安放了阿喀琉斯之踵。最软弱的地方,就是第一次见到的魅魔,第一次动情慾时心跳的感觉。」那个女声变得高傲了,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语味。
扬天明闭上眼,打开引力波静心搜寻,似乎有人在自己背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那是一个披着深蓝(高频波)长发,穿着靛色(很高频的波)呢绒大衣,涂着紫色(超高频率的波)唇彩的女子。她那若隐若现的身段,在平静时,就释放出了高能的波段。
「销魂独留残恨/酆都月影离人/欲上枝头三分/寒鸦哭冷/美少年在荒坟。」女子一字一顿的缓缓念到,让扬天明的心境舒缓下来。罢了,女子突然放荡的笑了起来。
扬天明感觉到一丝不祥,起身回头望去,那里只有空空的墓场和常青树。扬天明留恋的看了一眼BearChen的墓碑,心想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转身就想走。
正是那转身的一刹那,扬天明的唇碰上了薄薄、软软、湿湿的,甚至有些说不出的甜味。没错,是女人的唇!迎面吹来的是温爽的体香,不亚於春天盛开的万紫千红。那是飘在空中的曲线身材带来的、从脚到乳、再到面颊的体香。在微弱的月光下,呈现在扬天明眼前的,是一张白净的脸,一看就是色弱声娇的类型,就像是。
就像是自己六岁那年第一次看到的魅魔!被那个三流的魅魔在心里播下了种子,然後被狠狠的收割了无数次,直到被人解救。然而受过那个低级魅魔的伤害之後,扬天明就从来没有痊癒过,而是在内心深处不断的积蓄着负能量,愈发的不满和狂乱。只要有权势有力量,甚至有点小机会,扬天明的黑暗面就会毫不犹豫的释放出来。
扬天明看着那精心描画的精致眼线和水灵灵的无辜双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那双眼睛透露出一丝奸黠,逐渐变形,变得黝黑、深邃,深不见底,像是要把自己的灵魂吸进无底的黑洞。
「没错,这就是黑洞。」女子彷佛能听到扬天明心底的声音,「魔眼已经发动,你逃不掉了!」
「直,直死魔眼?!」扬天明多年养成的本能反应告诉他,这是北欧豪族的血继限界!什麽时候落入这等放荡的魅魔手中。然而现在已经不是关心技术问题的时候了,扬天明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脱离肉体。虽然尽全力挣脱,但也只是感觉灵魂绕着魔眼在螺旋式的靠近,靠近那个无底的黑洞。
扬天明後悔自己前几天和那帮神佛妖魔闹的太凶了,身体能力已经大不如前。更甚者,还和Sherry打了那麽凶的一炮,烫的自己神志不清,连时间都分辨不了了。等等,和Sherry那个时候的时间加速是怎麽回事?扬天明的灵在绕着魔眼盘旋时,逐渐实质接触到了那个奇怪而略熟悉的时空范式。莫非是这样的?扬天明回顾了和Sherry高潮的过程,猜测背後的原理,并做了一些小的改动:「开启吧,空间倒流!」
女子感受到了巨大的异样,彷佛黑洞变成了白洞,向外喷射、抛洒。以前吸入的无数灵魄都开始在深渊中躁动、叫嚣,要逃出这无限的欲诱地狱。女子慌乱万分,赶紧又张开了一个大型的结界,试图控制住这些不安分的灵魄。
扬天明总算逃了出来,但已经浑身乏力筋,没法战斗。三十六计走为上,於是调转方向,向墓地深处逃去。
在皎洁的月光看护下,扬天明跑过了一些树丛和山丘,看到前方有一座欧式城堡样的建筑。四周如同旷野般,只有它一个孤零零的建筑,高傲的藐视着周围的树和碑。
扬天明慢慢靠近别馆,渐渐的,听到馆中古筝的曲调,以及女子的歌吟:
「云荡空际霜影乱,更鼓风吹散。灞桥一别柳千丝,滴绿摇青春似翠帘垂。情酣幽梦飘几片,芳径横孤馆。尘波细算去非迟,怎奈红愁莺泪妒娥眉。」
扬天明居然在门外听得入迷,已然忘记自己刚刚在逃跑。这异国他乡,居然有女子懂的华夏古典的韵味,难道是大混沌时代的移民?从门缝可以隐约看到,馆内灯火通明,富丽堂皇。女子一袭黑发,浓眉凤眼,鹅蛋脸,鹰钩鼻,皮肤白皙的不可思议,应该是上过了妆的。
扬天明虽然没酒壮胆,却也故作姿态,清了清嗓子,大声吟诵附和:「情酣身困梦几处/不胜寒孤馆/风尘细算去非久/怎奈红愁梨雨花妆楼。」
扬天明做的有模有样,还故意把「楼」字拖的长长的。「吱--呀」,拱门轻轻向内打开,外面风雨愈发交加,一阵狂风就把扬天明吹了进去。身体早已被雨淋湿的扬天明,一下子感受到房间的温暖,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时间过得好慢啊。
两人对视了许久,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含情脉脉。那女子忽然从座位上腾起,一身白纱裙裳,张开双臂,缓缓飞向扬天明。
时间过得真慢,慢的不正常。女子彷佛在空中飞了好久,扬天明急不可耐的拥了上去,却使不上力气,乾着急的缓缓移动身体,慢动作似的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她。这时又累又冷的扬天明顾不了那麽多,就像一个刚刚呱呱坠地、休现在嗷嗷待哺的小孩,趴在女子的胸脯上,一手搂住女子柔若无骨的纤腰,一手扶住右侧的乳房,透过那轻丝绫罗,大口大口的吸吮,向从中抽出乳汁来解渴。
可是吸了半天,哪里有乳汁来。不仅如此,扬天明感觉到舔的衣裳,而且自己搂的也是一团衣裳。扬天明的头也逐渐埋在白色的衣裳里。渐渐的,扬天明的衣服都被自动解开,而扬天明全身裸体,全身埋在白色的衣裳里。不知道是几十件衣裳叠加在了一起,还是一张巨大的绸缎。衣裳里找不到肉体的形状,只有柔软、揉在一起的衣裳。扬天明身体的每一处,都感受着冰冷的衣裳带来的快感,从脚趾间,到自己的私密柔软部位。扬天明的丁日被软软的白衣套弄着,比一般女性的肉道更加舒爽。扬天明此刻只想抱着这对堆衣裳,把自己的精液射在里面。
扬天明毕竟是久经战场,一直享受,一直不射。「快射啊,快啊。」耳旁有声音在催促。那色弱声娇的感觉,令扬天明打了个冷颤,差点动了精关。「那不是刚才的那个魅魔麽。难道自己又掉入到她的陷阱里了?」扬天明一下子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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